天空似一条深灰色的涤带,晚风习习,似乎也是深灰色的格调。
听着虐心的旋律,任风抹去我含蓄已久的泪,夜色正苍茫,苍茫到孤寂。
这是一个不被基督教徒看好的星期五,但是在我眼里却截然不同。周五意味着回家,所以让这个平凡无华的次蒙上一层神秘而又令人憧憬的面纱。走在这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没有蟋蟀的唧唧,没有夜雨的淅沥,只有我一个人穿越者漫长而又无边无垠的黑暗。
恍然大悟一些事情,可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车在马路上来回穿梭,车灯在不停闪烁,像是在对我眨巴双眼,又像是滴滴晶莹发光的泪,直到闪得我也模糊了视线,一股热流从脸颊滑落,才肯轻轻叹息,原来是我高估了自己。我的声音好微弱,微弱到轻轻一捏就会碎,微弱到最后几乎不可闻。
我终于短暂地停下脚步,看这个绚烂多姿的世界是怎样在我眼前绽放,她好美丽,好华丽,美到人心憔悴,我转过身,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平面上,大地似结了一层脆弱的霜。我的影子在这层霜上倍拉得好长好长。我想走,脚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好沉好沉。又似乎是有种不知名的忧伤牵制着我,忽然觉得心好累,好累。我不想打扰这一刻的静谧,不想捏碎这爱恨嗔痴的幻影。泪水在脸上肆虐,肆无忌惮的滚落。我说我们淡了,你说没有谁深。我心中希冀着的阳光啊,何时才能复位?
透过那扇大玻璃,我看到了尘世繁荣中一个卑微的我,那么渺小,像一首已经逝去的悲歌,飘摇在无垠天空的边缘。
风吹干了我的泪,吹得我的心也枯竭了,在干裂。流年,闹剧频频上演,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错的人。伤口终将愈合,泪痕无法抹去。没有蟋蟀的唧唧,没有夜雨的淅沥,我还在深灰色里穿越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