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与翻译（汉文）２０１Ｏ年第嗍（总第１ｏ２期） “Ｖ＋个＋ＶＰ”结构中的“个”是宾语标记 张海涛 （新疆农业大学中语学院，乌鲁木齐８３００５２） 摘要：“ｖ＋个＋ｖＰ”结构中“个”的标记性质一直是语言学家们争论的焦点。目前有三种观，点：宾语标记、补语标记、 处在宾语标记到补语标记的连续统中。文章用先破后立的方法对其他两种观点提出质疑，确立“个”为宾语 标记的观点。 关键词： “ｖ＋个＋ｖＰ”结构；个；得；宾语标记 中图分类号：Ｉ－Ｉ１４６．３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１－０８２３（２０１０）０２－００４７－０５ １．引言 关于“ｖ＋个＋ｖＰ”结构的研究至今仍存在争议，争论的焦点在于“Ｖ＋个＋ＶＰ”结构中“个”的标记性质 问题，也就是“个”后的“ＶＰ，’是补语还是宾语的问题，现在有三种不同的看法。 观点一：“个”是一个补语标记，其后的成分为补语。持这一观点的有丁声树、游汝杰、吕叔湘、郭先 珍、北京大学《现代汉语》（１９９３），以及《现代汉语词典》（第５版）等。 观点二：“个”是一个宾语标记，其后的成分为宾语。持这一观点的有赵元任、朱德熙、邵敬敏、石毓 智、马庆株等。 观点三：“ｖ＋个＋ＶＰ”结构介于动宾和动补之间，也就是“个”后“ＶＰ”既是宾语标记又是补语标记。持 这一观点的有宋玉柱、祝克懿和张谊生等，其中张谊生认为“个”处于宾语标记到补语标记的连续统中。 笔者赞同“个”是宾语标记，“个”后“ｖＰ”是宾语的观点。本文准备用先破后立的方法对其他两种观 点提出质疑，确立“个”为宾语标记的观点。首先要证明“个”不是补语标记，需拿“个”与大家习焉不察的 补语标记“得”进行比较。 ２．“Ｖ＋个＋ＶＰ”中的“个”不是补语标记 ２．１“Ｖ＋得＋ＶＰ”中的“得”是补语标记 关于“ｖ＋得＋ｖＰ”结构中的“得”是补语标记的说法，至今无人提出异议。 朱德熙把述补结构分成粘合式述补结构和组合式述补结构两大类。粘合式述补结构指补语直接粘 附在述语后头的格式，如：抓紧、写完、说清楚等。组合式述补结构指带“得”的述补结构，如：走得快、抓 得紧、看得很清楚等。组合式述补结构有两类，一类表示可能性，如：看得见、拿得动、分得清等；一类表 示状态，如：看得多、长得漂亮、说得很清楚等。很多版本对带“得”的述补结构的分类大致相同，只是对 “状态补语”的称呼不一样，如：“程度补语”、“情态补语”等。 石毓智分析情态式述补结构的肯定式“Ｖ＋得＋Ｒ（Ｏ）”的发展时，认为中缀“得”来自于一个普通动词， 意为“得到”、“能够”。根据祝敏彻的调查，在７至９世纪的文献里，如果有宾语的话，格式只能是“Ｖ得０”。 可以认为，“Ｖ得”首先融合成一个语法单位。其过程也可能跟普通动补短语一样，是受双音化趋势的影 响。１Ｏ世纪后，“Ｖ得（Ｏ）Ｒ”格式越来越普遍，如：公不曾看得那事物出（朱子语类卷第一一四）。“Ｖ得”是一 个语法单位，相当于一个单一动词，Ｒ是另外一个，可为受事名词隔开。１３世纪后“Ｖ得ＲＯ”格式开始出 作者简介：张海涛（１９７６－），女，新疆农业大学中语学院讲师，硕士，从事现代汉语、语言学概论及对外汉语教学． ・４７・ “Ｖ＋个＋ＶＰ”结构中的“个’＇是宾语标记 现，这时的中缀“得”的语音形式已高度弱化，丢失了声调，韵母也变成了最弱的央元音，与ｖ融合成一个 语法单位，然后再与Ｒ融合，如：“看得出那事物”。 从“Ｖ＋得＋Ｒ（Ｏ）”结构的形成可以看出以下三点：第一，补语标记“得”是逐渐形成的；第二，“ｖ得”已 融合成一个语法单位，Ｖ和“得”结合得紧密，之间不能插入成分；第三，“得”来自于一个普通动词，意为 “得到”、“能够”，其后可以带宾语，不论是“Ｖ得０”格式、“Ｖ得（Ｏ）Ｒ”格式还是现在的“ｖ得ＲＯ”格式里都有 宾语，“Ｖ＋得＋ＶＰ”结构也可以带宾语，如：“看得清楚那个人”、“叫得醒他９９、６６想得出办法”等。 既然“Ｖ＋得＋ＶＰ”结构中“得”是补语标记是普遍认可的，我们也初步了解了补语标记的形成及其特 点，现在就可以拿“Ｖ＋得＋ＶＰ”结构与现在颇存争议的“Ｖ＋个＋ｖＰ”结构进行比较，看看二者有何区别。 ２．２“Ｖ＋个＋ＶＰ”结构与“ｖ＋得＋ＶＰ”结构的区别 将“Ｖ＋个＋ＶＰ”结构认定为述补结构，“个”为补语标记的学者们认为“个”的作用和引进补语的“得” 相近，就将其认定为补语标记，①所以我们很有必要比较一下这两个结构，证明二者同模不同构。 ２．２．１“Ｖ＋个＋ＶＰ”结构和“Ｖ＋得＋ＶＰ”结构可嵌入的成分不同。 ２．２．１。１“Ｖ＋个＋ＶＰ”结构 （－）ｖ和“个”之间可以嵌入的成分 （１）Ｖ＋（了）＋个＋ＶＰ（Ｘ／），Ｖ和“个”之间可插人体标记“了”，如：讨了个没趣，搞了个乱七八糟。 （２）Ｖ＋（得）＋个十ｖＰ ＼／），Ｖ和“个”之问可插入结构助词“得”，如：砸得个稀烂，打得个落花流水。 （３）Ｖ＋（代词）＋个＋ＶＰ ），Ｖ和“个”之间可插入人称代词“他（她、它、你、我等）”，如：打他个措手不及， 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打我个鼻青脸肿，查它个水落石出。 有时“得他”、“了他”等也在一起用。如：打得他个落花流水，骂了他个狗血喷头等。 （－）“个”和ＶＰ（形容词）之间不可以嵌入的成分 （１）Ｖ＋个＋（很）＋ＶＰ（×），“个”和ＶＰ之间不可以插入“很”、“非常”等程度副词，如：看个很清楚（×），说个 非常明白ｆ×ｏ （２）Ｖ＋个＋（不）＋ｖＰ（×），“个”和ＶＰ之间不可插入否定副词“不”，如：看个不清楚（×），说个不明白（×ｏ （三）“Ｖ＋个＋ＶＰ”结构的特点 （１）“Ｖ＋个＋ＶＰ，，结构不能做定语，如：看个清楚——看个清楚的人（×） 吃个饱——吃个饱的饭（×） （２）“Ｖ＋个＋ＶＰ”结构不能带宾语，如：看个清楚——看个清楚那个人（×） 提个醒——提个醒人（×） ２．２．１．２“Ｖ＋得＋ＶＰ”结构 （－）ｖ和“得”之间不可嵌入的成分 （１）ｖ＋（了）＋得＋ＶＰ（×），Ｖ和“得”之间不可插人体标记“了”，如：讨了得没趣（×），搞了得乱七八糟（×ｏ （２）ｖ＋（得）＋得＋ＶＰ（×），Ｖ和“得”间不可插入结构助词“得”，如：砸得得稀烂（×），打得得落花流水（×ｏ （３）ｖ＋（代词）＋得＋ＶＰ（×），Ｖ和“得”之间不可插入人称代词“他（她、它、你、我等）”，如：打他得措手不及 （×），揍你得生活不能自理（×），打我得鼻青脸肿（×），查它得水落石出（×ｏ （二）“得”和ＶＰ之间可以嵌入的成分 （１）ｖ＋得＋（彳艮）＋ｖＰ ／），“得”和ｖＰ之间可以插入“很９９、６６非常”等程度副词，如：看得很清楚 ，说得非 常明白 。 （２）ｖ＋得＋（不）＋ｖＰ ／），“得”和ｖＰ之间可以插入否定副词“不”，如：看得不清楚Ｃ ，说得不明白Ｃ 。 （－）“Ｖ十得＋ＶＰ”结构的特点 （１）“ｖ＋得＋ＶＰ”结构可以做定语，如：看得清楚——看得清楚的人 吃得饱——吃得饱的饭 （２）“ｖ＋得＋ＶＰ”结构可以带宾语，如：看得清楚——看得清楚那个人 ＼／） 拦得住——拦得住他 ２．２．２“ｖ＋个＋ＶＰ”结构和“Ｖ＋得＋ＶＰ”结构分析 ２．２．２．１“ｖ＋个＋ＶＰ”结构和“ｖ＋得＋ＶＰ”结构可嵌入成分的研究 通过上面对“ｖ＋个＋ＶＰ”结构和“ｖ＋得＋ＶＰ”结构可否嵌入成分的分析可以看出，Ｖ和“个”之间可以 ・４８・ 语言与翻译（汉文）２０１０￣ｊ２期（总第１０２期） 嵌入的成分“了”、“得”、“他”等恰巧是ｖ和“得”之间不可以嵌人的成分；“个”和ＶＰ之间不可以嵌入的成 分“很”、“不”等恰巧是“得”和ｖＰ之间可以嵌入的成分。出现这样的情况说明两点： 第一，“个”和其前的动词结合得不紧密，而与其后的ＶＰ结合得紧密；“得”和其前的动词结合得紧 密，而与其后的ＶＰ结合得不紧密。 第二，“ｖ＋个＋ＶＰ”结构和“ｖ＋得＋ＶＰ”结构不同构。 （１）体标记“了”通常出现在动词和宾语中间（如：“吃了饭”、“办完了事”等），Ｖ和“个”之间可以嵌入体 标记“了”，而Ｖ和“得”之间不可以； （２）体词性成分一般不受程度副词“很”和否定副词“不”修饰，谓词性成分可以，“个”和ＶＰ之间不可 以嵌入“很”、“不”，“得”和ＶＰ之间可以。 以上两点可以说明“ｖ＋个＋ＶＰ”结构与述补结构“Ｖ＋得＋ＶＰ”结构同模不同构，“得”后ＶＰ是谓词性 的，“个”后ＶＰ具有体词性特征。 ２．２．２．２“ｖ＋个＋ＶＰ”结构和“ｖ＋得＋ＶＰ”结构的功能研究 第一，“ｖ＋个＋ＶＰ”结构不能做定语，而“Ｖ＋得＋ＶＰ”结构可以。 “的”的作用是可以将无界形容词变为有界概念，“白”是形容词，而“白的”是名词性成分。名词和形 容词相对而言，名词具有“有界性”，而形容词具有“无界性”。这跟动词后面的“了”将无界动作变为有界 动作十分相似，如：买票（无界），买了票（有界）。由于“个”本身表示一定的量，所以它后面的动词或动词性 结构不需要再借助于其他形式表示一种量的观念，就像“了”和“的”一样，可以作为有界化的标记，而 “得”因为必须借助一定的形式将无界变为有界，“得”不能作为有界化标记。例如： 吃个饱——吃个饱的人（×） 吃得饱——吃得饱的人 ，） 看个明白——看个明白的人（Ｘ） 看得明白——看得明白的人 从两个结构能否作定语也可以证明“个”后ｖＰ与“得”后ＶＰＰｇ同，“个”后ＶＰ被有界化了。 第二，“ｖ＋个＋ｖＰ’，结构不能带宾语，而“ｖ＋得＋ＶＰ”结构可以。 很多动补短语可以带宾语，如：看清楚那个人 ，看得清楚那个人 ＼／／）；而“Ｖ＋个＋ＶＰ”结构不能再 带任何名词宾语，如：看个清楚——看个清楚那个人（×），这也说明“个”后的成分不是补语。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不论是对两种结构可嵌入成分的研究还是对两种结构的整体功能研究，都 说明二者不同构，“个”后ＶＰ被体词化了，不是补语。 ３．“Ｖ＋个＋ＶＰ”结构中的“个”不处于宾语标记到补语标记的连续统中 张谊生在《从量词到助词——量词“个”语法化过程的个案分析》中谈到“个”处在从宾语标记到补 语标记的连续统中，我们对张先生的文章进行了细致分析，对其文章中的部分论述产生了一些疑问。 ３．Ｉ“Ｖ＋个＋ＶＰ”结构的几组类型不处于连续统中 张谊生认为如果暂时不考虑历时的发展因素，仅仅从内部的结构关系看，现代汉语中的“Ｖ＋个＋ＶＰ” 从动宾到动补可以依次细分为５个小类：（１）图个新鲜／凑个热闹；（２）洗个干净／烧个精光；（３）围了个严严实 实／打了个落花流水；（４）喝他个痛快／闹他个人仰马翻；（５脱个不停，闹个没完没了。如果从“Ｖ个ＶＰ”的ＶＰ 是否还残留有量化特征和指称功能看，只有第五小类是严格意义上的述补结构；如果从Ｖ和ＶＰ的结构关 系和表达功用看，只有第（１）小类才是严格意义上的述宾结构。结构关系和表达功用应该是鉴别“Ｖ个ＶＰ” 性质的最主要的依据，除了第（１）类是述宾结构外，其他４类都可以归入述补结构，尽管第（２）、（３）小类还不 能算严格意义上的述补结构。述宾结构中的“个”当然还是量词，述补结构中的“个”应该归人助词了。其 实从共时平面看，上述５种不同分布中的“个”正好构成了一个由量词到助词的连续统——类别越前，量 词性越强；类别越后，助词性越强。“ｖ个ｖＰ”中的“个”的词性，两头是清楚的，中间是模糊的，究竟在哪里 切分，完全可以根据不同的标准和需要，本文的划分标准和方法只是一家之言而已。 我们对这段论述有以下三点异议： 第一，５小类应该是并列的，没有先后之分，不具有连续性。 ・４９・ “Ｖ＋个＋ｖＰ”结构中的“个”是宾语标记 第（３）小类和第（４）小类中Ｖ和“个”之间的添加成分“了”和“他”在别的小类中也可以添加。如：凑他， 了个热闹；烧ｆ 了个精光；闹他，了个没完没了。所以张先生所排列的顺序是不成立的。 第二，５４，类不体现从动宾到动补的过渡。 我们先来看一下这５４，类是如何划分的：第（１）小类中的Ｖ可与ｖＰ直接粘合，去掉“个”后，“Ｖ＋ＶＰ”仍 然成立，在句法上是述宾结构，如“图新鲜”，“凑热闹”；第（２）小类去掉“个”后，“ｖ＋ｖＰ”在句法上不构成动 宾关系；第（３）小类在Ｖ和“个”之间添加了体标记“了”；第（４）小类Ｖ和“个”之间添加了人称代词“他”；第（５） 小类中的“不停”、“没完”等在语义上表示反复、连续不断的意义。 张先生认为：“结构关系和表达功用应该是鉴别‘Ｖ个ＶＰ’性质的最主要的依据，除了第（１）类是述宾 结构外，其他４类都可以归人述补结构”。第（１）小类是述宾结构不假，正如我们上面分析的，这类去掉 “个”后，“Ｖ＋ＶＰ”仍然成立，在句法上构成动宾关系。其他４小类中的Ｖ和Ⅵ，在句法上不构成动宾关系，但 也不能说明整个结构就是动补结构，这分明忽略了“个”的功用。况且这５４，类中的ｖ都是单音节动词， “个”后的ＶＰ也没有本质区别：“新鲜”、“干净”、“严严实实”、“痛快”、“不停”等无法在句法上分出先后顺 序，当然也无法体现连续性，更不能说明是从动宾到动补的过渡。 第三，助词不一定只能充当补语标记。 张文的“述宾结构中的‘个’当然还是量词，述补结构中的‘个’应该归人助词了”这句话也有问题。首 先我们不能先认定一个结构的句法关系再去倒推其中成分的诃陛，其次“个”有虚化趋势，不表示具体指 量意义，也不能说明就会虚化成补语标记。应该考虑到“个”有使其后成分体词化的功能，有虚化成宾语 标记的可能性。 张先生认为如果从“Ｖ个ＶＰ’，的ＶＰ是否还残留有量化特征和指称功能看，只有第（５）小类（说个不停， 闹个没完没了）是严格意义上的述补结构，这也是很多学者比较赞同的，我们现在可以谈谈这一结构。 “个”后面的“不停，没完，不了”等的词汇意义表示动作行为没有终点，一直延续或者不断地反复下 去。但在客观世界中，真的有无限延续下去的动作行为吗？答案是肯定没有的。任何动作行为都会随着原 动力的终止而结束。而且在现实世界中，这些“不停”、“没完”的动作行为最终还是完结了。例如： 小王的嘴巴像是上足了发条，说个没完，不过，忽然间他不说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的话让我想起别的事，所以笑个不停，你别生气。” 这两个例子中，第一例中的后续句，以及第二例中对之前发生事件的解释，都表明这些“没完没了” 的动作结束了。那么，既然这些动作在现实中确实有终结点，有的在说话人叙述的时刻已经结束，为什么 还要用“不停”来表示呢？我们认为这里的“不停”、“没完”不是对客观量的描写，而是反映了说话人的主 观心理，是一种主观大量，而且表明了“没完没了”的事件结束了。因此，石毓智认为“个”用在“不停”等表 示动作持续的词语之前，表示动作的离散性和有界性。表示只是在某一特定的事件中动作行为持续的时 间长，但是事实上还是有一个完结点的。即该行为是一个离散的、有界的事件。“个”在这里就是起这个使 动作行为有界化的作用。“个”后的成分在句法上作动词Ｖ的宾语。 ３．２“ｖ＋个＋ＶＰ”结构从述宾结构转向述补结构的动因不明确 张谊生认为使得“ｖ＋个＋ＶＰ”结构从动宾转向动补的动因有三个，我们认为这三条动因解释得很难 让人信服。动因一，“ｖＰ的状态化。当ＶＰ在语义上作为Ｖ的结果、情状时，ＶＰ也就从事件转化为状态。”这 句话实际上是“因为Ａ所以Ａ”的循环式推理。马庆株把名词性宾语分为十三类，认为“摔了个粉碎”之类 中的“ｖＰ”是状态结果宾语，从状态上说明动作的结果，由“个”加形容词或成语构成。动因二，“近宾的虚 指化。近宾语虚指了，其远宾语就转化成补语了。”这句话不构成因果关系。朱德熙把这种情况定为“虚指 宾语”：双宾语格式里由人称代词“他 ）”充任的宾语有时也是虚指的，如：唱他一段、睡他一会儿、走他 趟。动因三，“个”的后附化。在由述宾结构向述补结构转化的过程中，“个”的深层语义关系如何发生了 从前加到插入，再到后附的转移，作者并未论述，而且“个”的后附化也并不能说明其后的成分是补语，在 上一章我们从“ｖ＋个＋ＶＰ”结构和“ｖ＋得＋ＶＰ”结构的之间可以嵌入的成分的比较看出，“个”和其前的动 一・５Ｏ－ 语言与翻译（汉文）２０１０￣（总第１０２期） 词结合得不紧密，而与其后的ｖＰ结合得紧密；“得”和其前的动词结合得紧密，而与其后的ＶＰ结合得不紧 密。我们知道“得”是补语标记，“得”的前加性和“个”是后附化更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个”的标记性质是 和补语标记“得”不相同的。 ４．结语 “ｖ＋个＋ＶＰ”结构是汉语中不可或缺的句法结构，是口语中使用范围广且灵活多样的结构，也一直是 语言学家研究和争论的焦点。系统分析并解释“Ｖ＋个＋ＶＰ”结构具有举足轻重的功能和价值。 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其他两种观点提出质疑，特别是对“Ｖ＋个＋ＶＰ”结构和“Ｖ＋得＋ＶＰ” 结构的比较得出“个”后的成分和“得”后的成分是不同的，“个”后面的成分大都表示一个相对完整的事 件，“得”后面的补语大都表示非完整的活动或情态，“个”的标记性质和补语标记“得”不同，“个”是宾语 标记，“ｖ＋个＋ＶＰ”结构是述宾结构。 注释： ①吕叔湘（１９８０）的（《现代汉语八百词》第１９４￣＂：游汝杰（１９８ ３）《补语标志“个”和“得”》汉语学习．１９８３，（３）．第１８页； 北京大学编的《现代汉语》（１９９３）第３２６页；《现代汉语词典》（第５版）第４６２￣＂。 参考文献： 北京大学中文系现代汉语教研室编．１９９３．现代汉语［Ｍ］．北京：商务印书馆． 晁继周，韩敬体．２００５．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Ｋ】．北京：商务印书馆． 胡裕树，主编．１９８１．现代汉语【Ｍ］．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马庆株．２００５．汉语动词和动词性结构［Ｍ】．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邵敬敏．１９８４．“动＋个＋形（动）”结构分析【Ｊ】．汉语学习，（２）． 沈家煊．１９９５．“有界”与“无界”…．中国语文，（５）． 石毓智．２００３．现代汉语语法系统的建立［Ｍ］．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 石毓智，雷玉梅．２００４．“个”标记宾语的功能【Ｊ】．语文研究，（４）． 石毓智，李讷．２００１．汉语语法化的历程——形态句法发展的动因和机制【Ｍ】．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宋玉柱．１９９３．量词“个”和助词“个 【Ｊ１．逻辑与语言学习，（６）． 游汝杰．１９８３．补语标志“个”和“得”［Ｊ】．汉语学习，（３）． 张谊生．２００３．从量词到助词——量词“个”语法化过程的个案分析［Ｊ】．当代语言学。（３）． 赵元任．１９７９．汉语口语语法［Ｍ］．北京：商务印书馆． 朱德熙．１９８０．现代汉语语法研究【Ｍ】．北京：商务印书馆． 朱德熙．１９８２．语法讲义【Ｍ】．北京：商务印书馆． 祝克懿．２０００．析“动＋个＋动／形”结构中的“个”［Ｊ】．汉语学习，（３）． Ｔｈｅ Ｍａｒｋ Ｎａｔｕｒｅ ｏｆ＂个”ｉｎ¨晰Ｚ］日 ＮＧ Ｈａｉ．ｔａｏ ＋１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Ｃｏｌｌｅｇｅ，Ｘｉｎｊｉａｎｇ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Ｕｒｒ￣ｉｕ ８３００５２。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ｍａｒｋ ｏｆ”个”ｉｎ”Ｖ价 ，Ｉ）”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ｈａｓ ｂｅｅｎ ｔｈｅ ｆｏｃｕｓ ｏｆ ｃｏｎｔｒｏｖｅｒｓｙ ｂｙ 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ｓ． Ａｔ ｐｒｅｓｅｎｔ ｔｈｅｒｅ ａｒｅ ｔｈｒｅｅ ｖｉｅｗｐｏｉｎｔｓ：Ｔｈｅ ｏｂｊｅｃｔ ｍａｒｋ，ｔｈｅ ｃｏｍｐｌｅｍｅｎｔ ｍａｒｋ，ｏｃｃｕｐｙｉｎｇ ｔｈｅ ｏｂｊｅｃｔ ｍａｒｋ ｔｏ ｔｈｅ ｃｏｍｐｌｅｍｅｎｔ ｍａｒｋ ｉｎ ｔｈｅ ｃｏｎｔｉｎｕａｌ ｅｒｉｓｅｓ．Ｂｅｆｏｒｅ ａｆｆｉｒｍｉｎｇ”个”ａｓ ａｎ ｏｂｊｅｃｔ ｍａｒｋ，ｔｈｉ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ｄｅｎｉｅｓ ｏｔｈｅｒ ｔｗｏ ｖｉｅｗｐｏｉｎｔｓ ａｂｏｕｔ ｍａｒｋ ｎａｔｕｒｅ ｏｆ”个”．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Ｖ＋个＋ＶＰ．．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个；得；ｔｈｅ ｏｂｊｅｃｔ ｍａｒｋ ・５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