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代是一个诗歌暴动的时期,而李商隐的诗歌无疑就是站在唐诗歌领域这座颠峰之上的领军人物之一,李商隐所创作的爱情诗在中、晚唐又是另一座宏伟高峰。其典型情感概括能力,复杂的心里描绘,以及通过背景气氛的渲染和用象征手法抒发的情感的诗歌创作本领,不仅是唐的诗坛上的奇葩,而且更是中国古今爱情诗的丰碑。
关键词:李商隐 爱情诗 象征手法 善于用典 艺术特色
一、小说李商隐创作背景
李商隐,字义山,号玉溪生、燓南生,是我国唐代中后期的一位有着极高成就的杰出诗人。李商隐是和李白、李贺并称的唐代诗家“三李”之一,与杜牧齐名,世称“小李杜”。李商隐出生于一个破落贵族和低级官僚的家庭,早期便是一位早露才华的诗人,与贺知章、包融、张旭号为“关中四子”,又与刘长卿、张楚金、刘慎虚等齐名
李商隐生活在了一个日落西山的唐王朝崩溃前夕,他的一生是力求有为的一生,但也是坎坷潦倒的一生。李商隐很不幸的卷入了党派斗争之中,尽管李商隐绝不以党徒自居,但他的举动,大受牛党攻击,因此在政治上李商隐受到排挤。最后,李商隐辗转于各藩镇幕府,终身不得志。
二、李商隐的爱情诗及其中故事 (1)李商隐与女冠的那些事。
李商隐青年时期,曾经在河南济源的玉阳山、王屋山一带隐居学道,因此他有机会熟悉当时成为特殊风尚的一些女冠的风流旖旎的生活。所以在李商隐爱情诗的思想内容向来是争议十分激烈的,不同的人看法不尽相同。甚至从他现存诗篇中还可以看到他和女道士的交往。比如《月夜重寄宋华阳姊妹》:
偷桃窃药事难兼,十二城中锁彩蟾。 应共三英同夜赏,玉楼仍是水精帘。
偷取仙桃的东方朔,以喻求仙;窃取仙药的嫦娥,以喻夫妇。夜中三人同赏,本是快事。可是因为被水晶帘所隔,他们的恋爱不能成功。这里的“水精帘”就是使用一种象征的手法,实际上暗示了诗人所痛心的是当时社会给恋爱设下的种种障碍[1]。唐代文人与女道士交游可以说是一种社会风气,这是有许多原因的:原因一,李唐王朝以老聃(老子)为先祖,而老子就是道家的创始人,所以,在整个李唐王朝的皇帝都几乎笃信道教,道教在当时很盛行;原因二,因有皇帝的推崇,道教在当时享有很大特权,地位也相当高。比如说有道士犯罪,只凭“道格处分”,即有道教的教权系统自行处理,州县官不得处罚。所以,在当时封建上层人士和文人学士,信道、访道的人极多;原因三,想接纳一些皇帝器重的知名道士,利用学道作为终南捷径以养望待时;原因四,在女道士中,有多病祈福的公主,有被达官贵族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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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看破红尘的贵家姬妾,参有骚人墨客求爱成分在内。因此,可以看出李商隐对女道士就可能参有一种超友谊的情感在内。李商隐写的有关女道士的诗,还有《赠华阳宋真人》,太和九年,李商隐上玉阳山东峰学道。而玉阳山西峰的灵都观里,邂逅了
侍奉公主的宫女,后随公主入道的叫宋华阳的女道士,宋年青美丽,聪慧多情,两人很快双双坠入情网。李商隐有诗《赠华阳宋真人兼寄清都刘先生》曲折地证明了这件爱情。后来这两个多月的偷欢被发现了,李商隐的被逐下山。这个假设没能被证实,但也属主流的一种。从本人的认知角度来看,李商隐并非登徒浪子,也许他是和女道士有过恋情,但不至于到如此放荡不羁。最后,宋华阳这个名字不是真名,从李商隐晦涩的性格是绝不会这么展露直白。所以,华阳是李商隐修道的道观,宋华阳的名字是宋真人加上道观的名字而演变的。
还有一首《圣女祠》,这首诗历来争议很大,是李商隐诗歌中最难解的诗篇之一。有人认为此诗是借圣女来寄寓自己的身世沉沦之慨;有人觉得这是李商隐在借题发挥,抒发自己仕途不通的愤懑;有人说这是一首寄意于令狐绹的咏怀诗;有人认为此诗意在把孤寂高洁的女冠比作圣女;有人认为这是在追忆自己当年与女冠的恋情。总之,说法不一,无法定论。
值得一提的是《碧城三首》,这也是李商隐写有关与女道士的诗篇。
《碧城三首》是李商隐诗最难懂的篇章之一,历来众说纷纭。《碧城三首》均咏与女冠的恋情。《其一》中起联画出道观的高峻华美,为下面写女冠爱情与晓离遥望张本。颔联即明点这清净的道观实际上幽期密约、男欢女爱之所,“女床”句巧合双关。颈联乃从坏境描写转到男女双方。尾联又由晓离不能长聚生出“一生长对”的幻想,比喻新颖精巧,画出对方莹洁的风韵,且与首联“犀辟尘埃”相应。全篇意脉似断,有神无迹,意境既清而温。通篇都用隐喻,写得幽晦深曲。本来是写人间的入道公主,却假托为天上的仙女;本来是写幽期密约,表面却只是居处、服饰和周围的景物。诗人没有直截了当地把所要表达的意思说出,而是采用象征、暗示、双关、用典等表现方法,乍一读去,似觉恍惚迷离,难明所指。
(2)李商隐与情人柳枝的那些事。
与李商隐有过一段情,而且有诗有事实可证的应是与柳枝的结识。 “涂妆绾髻,未尝竟,已复起去” 柳枝为人豪放,容颜美丽,性情活泼。
就在李商隐二十三岁,随他重表叔崔戎在华州上任途中,与一个十七岁商人的女儿柳枝结识。李商隐的堂弟让山和她家邻近。有一次,让山在柳枝家南柳下诵李商隐的爱情诗《燕台》四首,立刻把柳枝的心弦扣住了。她惊问这诗是谁写的,当让山告诉她以后,她便拉断长带作结,托让山转赠,并向李商隐要诗。不久,李商隐便和她相见,有了爱情。可是命运弄人,李商隐的一个朋友为了抓弄他,把他的行装带走了,使得李商隐无法待下去。李商隐走后不久,柳枝便被人夺去,这样这一场恋爱就这样终止了。当李商隐再次回到附近游玩时,想起了此事,怀着苍茫萧瑟的心情写下《柳枝五首》:
(一)花房与蜜脾,蜂雄蛱蝶雌。同时不同类,那复更相思。 (二)本是丁香树,春条结始生。玉作弹棋局,中心亦不平。 (三)嘉瓜引蔓长,碧玉冰寒浆。东陵虽五色,不忍值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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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柳枝井上蟠,莲叶浦中干。锦鳞与绣羽,水陆有伤残。 (五)画屏绣步障,物物自成双。如何湖上望,只是见鸳鸯。
在第一首中,两个意象就很明显说出了李商隐与柳枝的关系与结果。这就好像花房和蜜房一样,尽管有着密切关系,可终被认为并非同类,明知佳偶难谐,何必苦苦相思。第二首,表现了诗人因柳枝被夺有无限抑郁。第三、第四首,转入一种凄楚低沉之音。最后一首,表明其人已去,自己不能与心爱的柳枝结合,房室空存,大有物是人非之叹。这五首诗表现了李商隐对爱情的真诚深挚,他的严肃认真,情深意重。 (3)李商隐与爱妻王氏的那些事
李商隐对王氏的爱情在婚前就已经开始。他在巴东一代写《摇落》: 摇落伤年日,羁留念远心。水亭吟断续,月幌梦飞沉。 古木含风久,疏萤怯露深。人闲始遥夜,地迥更清砧。 结爱曾伤晚,端忧复至今。未谙沧海路,何处玉山岑。 滩激黄牛暮,云屯白帝阴。遥知沾洒意,不减欲分襟。
“结爱曾伤晚”,很好地说明他对王氏早已属意,但可惜成婚较迟。婚后,由于受到党派的排挤,李商隐就正好夹在牛、李相争的缝隙之处,可想而知的其艰难。在李商隐应试被牛党抹去其资格,更是加深了李商隐的忿恨。在落选后,王氏写了信给李商隐,安慰其落选。李商隐写了首《无题》: 照梁初有情,出水旧知名。
裙衩芙蓉小,钗茸翡翠轻。 锦长书珍重,眉细恨分明。 莫近弹棋局,中心最不平!
“眉细恨分明”,表现出王氏为诗人受排挤、打击而恨。同时也表明当时钩心斗角好、翻云覆雨的党争局势。
由于怀着这样平生知己的深切共鸣之感,李商隐平生所写的有关王氏的爱情诗,没有一首不是一往情深,无一而非深心之语。诚然,人们从这里首先看到的是李商隐夫妇之情。然而细细分析一下,我们可以发现这是同受党争祸害的一对坎坷夫妇相濡以沫的爱情。这爱情反映了政治迫害带给诗人的心灵创伤。
李商隐的后半生,因为常受党派排挤,被贬到广西桂林做幕僚。但是李商隐并没有携带家眷前去,所以只身一人去赴任,一路上路途艰辛又遇上洪水,特别是与王氏的分隔两地的牵挂及思念,更是让李商隐无比的惆怅。每次李商隐服进京,才有机会与王氏短暂的团聚,其余的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分开的。因此,这短暂的相见和离别之情便成了李商隐后期爱情诗的主旋律。如《临发崇让宅紫薇》:
一树浓姿独看来,秋亭暮雨类轻埃。 不先摇落应为有,已欲别离休更开。 桃绶含情依露井,柳绵相忆隔章台。 天涯地角同荣谢,岂要移根上苑栽?
是李商隐对紫薇有感而作,前四句虽未以紫薇自况,然暗寓著寂寞无主、惺惺相惜之情,写紫薇之落寞无主,且末联明显以紫薇自喻,这些写作手法、情感寄意很深。这首诗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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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语法李商隐的离情别意,还含蓄地点染了王氏的深情脉脉。然而这种离情别意不同凡俗,它紧紧扣合着风格高峻的“紫薇”这一核心形象。尽管李商隐怀着仕途坎坷中别离的凄恻,有“暮雨”、“轻埃”之感,尽管他已被排挤出“上菀”,可是诗人仍然表现出他的凌云之志。不管飘泊何方,她的荣谢都将依然不改。
特别是在妻子王氏死后,爱情转向悼亡,更是把这种夫妇恩情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把李商隐的情感都调动起来了,表现对妻子王氏的爱。如《房中曲》,可谓睹物思人,李商隐看到亡妻故物,不禁苦忆爱妻风貌,预发深情,情挚意真,哀感动人。 (4)李商隐的无对象爱情诗
此类诗大多为《无题》之作。
这些作品写出了李商隐对青春和幸福的深思和探索,表现了爱情追求中苦闷和希望的交织,同时也诉说了在爱情遭遇挫折时空虚,怅惘的低吟。
李商隐的爱情观和女性观是比较进步的,他以一种平等的态度,从一种纯情的而不是色欲的角度来写爱情、写女性。在李商隐的作品中,最为人传诵、影响最大的还是他的爱情诗。他的爱情诗意境优美,含蓄朦胧,内涵丰富,感情真挚,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诗人往往不愿直接表达感受而闪烁其词,隐约其人,忽断忽续,或彼或此,使人产生一种朦胧惝恍的审美感受 。
在李商隐的爱情诗作品中,充分的表现了其对爱情的坚贞不渝以及执着的追求。同时李商隐的爱情诗,不执着于具体事实的机械摹写,而着力渲染意境,艺术成就相当高。化沉博为精纯,寓渟蓄于舒展,创造性地把七律体的爱情诗推向一个高峰。
参考文献:
[1]王世英 《李商隐爱情诗艺术特色》呼兰师专学报 1999年第4期 [2] 刘学锴等 《李商隐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 [3]汤高才等 《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 [4]《隋唐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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